卡伽-失明
梗如题 一时爽短打 剧情混乱毫无逻辑 精修下辈子（…
私设如山 OOC程度令人发指 上将和副将都等着掐死我。
以上没问题就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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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暂时性失明这件事，阿卡斯是偶然发现的。
说偶然其实也不恰当。毕竟是罕见程度堪比南极日出的——伽罗休病假。照理说他不应该如此迟钝，可自从伽罗调离南部军区后，阿卡斯就只能够在各种视频会议中见到他了。除了这一次——会议的议题是关于一颗新发现行星的探索，听起来或许足够温情脉脉，可五大军区负责人齐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因为什么。
阿卡斯眯起眼睛望向圆桌的另一端，会议正进行到中段，冷气嗖嗖地从头顶的空调口冒出来，吹得阿卡斯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台上的发言人还在进行着冗长的总结陈词，开小差是不好的行为，他知道，但他也实在无法理解怎么能有人把一个现状分析写成一篇政治宣言——这句话不是他的原创，原文出自伽罗，红色的钢笔字手写批注“请删除多余的政治说教部分”，阿卡斯必须承认，自己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就是伽罗的风格。阿卡斯几乎可以想象出伽罗写下这行字时的样子，但这现在好像不是重点——阿卡斯终于发现有哪里不对劲了。
圆桌的对面，那个经常坐在凯撒右侧的身影，今天居然消失了。
病假？
稀里糊涂地走出军长的办公室的时候，阿卡斯的大脑还没有完全转过弯来。
凯撒的表情似有深意，他却无意再去探究。这不可能。哪怕是已经急匆匆地拿上外套冲出了军政部大楼，哪怕已经来到了伽罗的分配住房门前，阿卡斯依旧没有能够整理出一个合理的思绪来。
身份卡硬硬地硌在手心，伽罗在第一天搬进这间新公寓时便直接将他的信息录入了进去，方便他可能的拜访。阿德里星历史上最年轻的上将说着欢迎随时过来串门，而阿卡斯冷笑一声表示自己早已看透了一切。“你只是想有个人帮你做家务。当然，也不是不能商量，只要你帮我报销机票钱——”“停，左转，你出去吧。”
而眼下——第一次“串门”居然是这种情况，阿卡斯一时竟踌躇着是应该先敲门还是直接开门进去。正当他思考着难道这种问题还是要求助于抛硬币的时候，门开了。
与会议室如出一辙的冷风几乎是瞬间钻进了领口，伽罗拎着一袋东西跨出门槛，再抬头时明显怔愣了一下，“……阿卡斯？”
“你把会议翘了？”伽罗的眉头几乎是立刻皱了起来，“这个时期……不，我是说，你应该知道这个时候有多少人都在等待着你出纰漏——你现在掌握着几乎整个南部的——”
“拜托，伽罗，会议结束了我才来的。”虽然整个后半段几乎都在走神——阿卡斯决定赶紧把这后半句话抛在脑后，“你这是……要出去？”
“不。”伽罗从他身边擦过，“扔垃圾而已。”
垃圾？阿卡斯听着那个不透明袋子被扔进垃圾桶时所激起的一片金属坠地的声音，好像还有几声脆响，那应该是玻璃被压碎的响声——但是伽罗已经折了回来，对他说道：“请进。”
阿卡斯坐在沙发上，伽罗去厨房给他倒水。公寓的装潢与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别无二致，整洁的制式茶几与壁灯，电视柜上放着他们小时候的合影。阿卡斯看着照片上他们勾肩搭背站在树下的样子，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起来。
伽罗与他小时候相比变化的太多了。阿卡斯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一杯水已经放到了桌面上。公寓的主人将风镜推上额头，揉了揉眼睛：“你自便吧，我先睡会儿。下午的会议记得别迟到了——”
阿卡斯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怎么了？我记得你从来没有午睡的习惯。”
“太累了而已。你也看到了，我之前在收拾东西。”
“别啊，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自从你调到这边，我们都已经三个月没见了——”
“睡觉最大。会议议程足足有十天，随便你再挑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手腕处传来的握力忽然增大到令人发出闷哼的地步，再开口时，阿卡斯的声音已经冷硬了下来。
“伽罗，我知道你请病假了。现在我再问一次，你怎么了？”
“……情况就是这样。已经检查过了，不会超过半个月。”伽罗坐在沙发上稍微低垂着头，语调却是镇定的。
如果换一个情景，阿卡斯或许还会对伽罗产生佩服。不，或许也不用换情景，只要时间早上那么两年。
只要早两年，两人还没有一起被分配到南部军区，只要他没有见过伽罗是如何一次次亲手将自己推到与现在类似的情境之中去。
但现在的情况是，阿卡斯清楚自己已经在手上施加了多少力道，可是除了最开始自己忽然施力时的那一声闷哼外，一切如泥牛入海。没有痛呼，没有反抗，而他或许还应该感谢感谢伽罗的体贴——至少在肢体动作上做出了愧疚的样子，但他明白——他们都明白，这愧疚不过是伽罗对于阿卡斯本人的愧疚，挥霍了友人的关心，伽罗为此感到抱歉，而至于他所做的事——他就从没有后悔过。
直到轻微的咔吧一声，阿卡斯猝然一惊，如触电般松开了手。
“……抱歉。”
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后，无话的无力感便包裹了他。
说不清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一小时，意识朦胧间，只有一个声音由远及近：“阿卡斯，阿卡斯？”
“阿卡斯，你该醒了。”
阿卡斯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熟悉的蓝色，初醒的迟钝感还未褪去，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睛，瞳孔聚焦，伽罗的脸才出现在眼前。“醒了吧？你要准备走了。”
阿卡斯下意识地跟着伽罗站了起来，走到洗手间，接过伽罗递来的备用毛巾。冷水拍在脸上的时候，才算是完全清醒。将毛巾重新挂好后转过身来，伽罗正好从厨房出去前往客厅。阿卡斯注视着他的侧影，看着他熟悉地绕过墙角，轻松跨过那个曾经把自己绊了一跤的桌腿，一种说不上来的酸涩感忽然涌上了舌根。
他看起来与两年前的他并无不同，哪怕暂时失明也不能对他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倒显得所有为他的担心都像是无稽之谈。这不是伽罗的身体第一次出问题，可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但问题就在于，无论是第几次，你都不知道能够从何伸手。
所以最终他也只能走上前去。隐藏自己的脚步声是一项基本功，阿卡斯成功地来到了伽罗的身后，手掌拍上伽罗的肩的时候，他终于感到伽罗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说来可笑，可就是在这一刻，阿卡斯才终于有了一丝实感，仿佛确认了他所触碰的是一个真实的人，而不是一座由虚幻的神话传说堆砌起来的丰碑。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问的没头没尾，伽罗却摇摇头，“从没见过，应该是一种新式武器。虽然自我保护装置已经被我破坏，但想要拆卸应该还是很难。现在大概还在科研部那边吧。你知道，东西进了那里，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出不来的。”似乎是想到了科研院里的那一帮疯子，伽罗无奈地笑了起来。
那你呢？
阿卡斯的声音再次梗在了喉咙里。
破坏一个保护装置，就把自己搭进去吗？这次是暂时的，下次呢？再下次呢？
伽罗的表情却忽然严肃起来。
“阿卡斯，我知道你觉得不值得，但这是因为你没有亲眼见到那个东西。当我打开它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一定要把它带回来。
“我对凯撒撒了谎。我告诉他我是在破坏装置时受了伤，但实际上，保护装置并不复杂，真正出事的是保护罩打开的一瞬间。阿卡斯，你能想象吗，只是一个照面，它就瞬间灼穿了我的眼球。
“这绝对是不能够被任何敌对星球掌握的东西……分解。那台东西没有启动，仅仅是被框在保护装置里累积下来的能量余波……”
话语明显未尽，伽罗却没有再说下去，伸手示意了一下桌面上的那杯水，阿卡斯知道这是要他赶紧喝完的意思。空调的冷风刮在脸上，阿卡斯不禁有点后悔刚刚没有认真把脸上的水擦干净。但这不是他想要说的，他必须快点开口，不然——
“不过这样的结果还是很幸运的，只是修复的速度慢了点，但有能量识别系统在，也不会让我认错人。”
是的，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阿卡斯注意到伽罗的护目镜已经又牢牢地挡在了眼前，就像几小时前给他开门时那样。
“无谓的牺牲当然是一种愚蠢，但是……我们都知道什么样的东西值得用什么来换取。”
——并不是被辩驳得哑口无言，并不是。
他现在最该做的就是一巴掌揍醒伽罗，你以为你是谁，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伟大，或者其他种种，但是——但是，阿卡斯无力地垂下了手。
但是，他知道，他做不到了。
就算自己现在真的举起拳头，声嘶力竭甚至把这座公寓轰碎以至于闹到执法队，都已经不能改变任何事了。
伽罗必定，也会一直，这么走下去。
“……真难以置信，凯撒居然会给你批病假。”
最终，他只能这么说。
他很快就要回到南方，重新裹起大衣来对抗明面的风雪，而伽罗却依旧要留在这里，室外酷暑而室内寒冷，看似温暖却更容易把人弄得感冒。
“我说真的，你得把空调调高点。你不会也相信那个外星流传过来的能量能烤火的笑话吧？”
“你该走了。”伽罗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下午的会议开始时间为两点四十，要求提前十分钟入场，他的确该走了。可是阿卡斯很挫败，深重的无力感好像已经在他的体内积攒了太久太久，只要一个契机就会像潮水一般漫过海滩。
“啊——真是扫兴，你就不能有点残疾人士的自觉？比如说指错个方向什么的？”
“不能，再见。”
“……好……再见。”
-FIN-
*关于南极日出：阿德里星被其被恒星潮汐锁定，北极为靠近恒星的极点，全年极昼，极点最高温达155℃；南极为远离恒星的极点，全年极夜，大部分地区被冰层覆盖，冰层最厚处超过3000米。因为南极不会日出，因此“南极日出”常被用来比喻不可能发生的事。
*关于演讲稿：明明已经提出了修改意见，为什么最后出现在会议上的却还是没有修改过的样子呢？
*关于阿德里星的行省和军区：阿德里星采用行省制，全国按照地形等因素划分为大小不等的三十七个行省，作为基本行政单位；军事上除首都行省外，以九个行省为一组设置军区，按照方位分别称为东部军区、西部军区、南部军区和北部军区。首都行省单独作为中部军区，也是统筹各方的所在，其余四个军区都受到中部军区的管理。在重大军事会议召开时，各军区负责人必须亲自前往中央军区参与会议。伽罗调离前作为南部军区负责人与阿卡斯共事，后调往首都，阿卡斯接任南部军区负责人。中部军区的负责人为凯撒。
*关于手腕：因为阿德里星人属于能量体生命，自愈能力强，因此同样伤害的严重程度与其他星球的人相比会较低。如骨折在阿德里星甚至连轻微伤都算不上。真正严重的伤害是对于能量方面的损害，如分解、加快流散和抑制能量活动等。
*伽罗开门去丢的东西是凯撒装在公寓里的监视器。连浴室里都装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伽罗对阿卡斯也撒了谎。病假不是他请的，是某人强行塞的。
*吐槽科研部为疯子是因为这帮人曾经差点直接把伽罗绑架过去研究。
*关于能量识别系统：阿德里星最广泛应用的技术之一，由于每个人的能量属性各不相同，因此可以作为生物特征进行身份识别。具体使用版本分为民用版和军用版，伽罗目前所拥有的使用和保密权限为二级，可以通过风镜进行人员身份的扫描和识别。
*最后关于气候的描述其实是有隐喻的 不过我觉得大家应该都看出来了……
*总体来说是个刚开始烧命的伽，卡子多次劝阻然而终于发现自己阻止不了→的剧情。之后就是伽继续烧烧烧卡子跟在他后面只能给他找事后补救办法……行了我太菜了溜了溜了再见吧
